,哪怕是累得不行,他都不会叫奴仆来伺候梳洗。

    以姬发的性子,看见我之后必然会叫嚷开。姬考话里的笃定让人免不住升起嫉妒的心思。

    确实,西岐农夫就是给什么都藏不住的大嘴巴。顺口骂完才想起眼前控制住他的人,不仅是被骂的姬发的亲哥哥,更也是个西岐农夫。

    农夫并没什么不好的。姬考捏着他就像牵着马的缰绳,传说他能令万兽欢喜,那连人都会不自觉顺从吗?反正崇应彪被他带到雪龙驹身边,大黑早就在两人聊天时过来和其中一匹口鼻相蹭。

    扯出姬考的手,按回他自己的马上。他不该来朝歌,就如同他当初不该来北崇。哪怕是西伯侯世子,他也带不回自己被蛊惑的弟弟,救不了已经成为雪地恶狼的我。

    姬考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只说雪龙驹极富灵性,又有他来回带着识途,只要见到后在马儿耳边说回家二字,就能直接带我们去西岐。

    眼神里的暗示令人颤栗。我的家在北崇。好像是在回答,又好像是在捶打自己的内心。

    你不喜欢北崇。是了,他见过我被踩进烂泥里的样子,我怎么可能用这种借口骗过他。那我就会喜欢西岐吗?在北崇我算是诸侯公子,在朝歌我是质子营千夫长,去了西岐我算什么?你姬考善心爆棚收养的野狗吗?

    每次怒意一起,总会面皮通红,形同罗刹,连质子营的人都不敢离我太近。可在姬考面前,我通红的眼眶居然涌上泪意。

    直到那双温热的嘴唇亲吻上我的眼皮,我才意识到我真的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