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质子们是可用的工具,殷寿下令崇应彪可以带着人可以出营做些巡查的任务,他当然是带着北方阵的人。比起其他一团和气的阵营,北方阵延续了冰天雪地里的生存法则,强者可以号令一切,所以没有会对崇应彪独自离开多言。

    从小的习惯让崇应彪总会往各种无人的小路里钻,只要天亮前回去,连殷寿都不会知道他离队的行动。

    黑色的兜帽,下摆的黄袍,纯白无杂色的白马,崇应彪也说不好自己怎么一眼就确认对方的身份的。他又想逃跑,但大黑正低头啃食着地上的嫩芽,没有领会主人的心思。

    阿应。光是被他这样一唤,就好像有酥麻之感划过背脊,下一瞬那人已经走到面前。还是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笑容。崇应彪做出姬发最讨厌的样子昂起头怒斥着西岐世子不招而来,定要报告主帅,将姬家兄弟都狠狠治罪。

    可姬考不像姬发还矮他一截,成人反而可以自上而下看清他的全貌,发现他藏不住的慌乱。

    温暖的大手在崇应彪还没来得及后退的时候,放在了他的后颈上,没多用力,却也逃不开。

    阿应该怎么叫我。语调淡淡的,不是询问,是训导。

    ……考。那双手看着还是白玉无暇,但后颈的皮肤却无法忽视掉粗粝的薄茧摩挲导致的痒意,面对危机的直觉一直在示警,崇应彪自觉地乖顺起来。

    我下次可以安排姬发出来。崇应彪认为这就是姬考想要的价码,所以耸起肩膀,用动作制止对方已经伸进他衣领的手掌。自从知道身体有异后他从未允许他人靠得这么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