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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侧,显得有些狼狈。?

    “承泽,你的眼皮动了。”皇帝笑着唤他,他没法再装睡,只能从被窝里爬出来,规规矩矩给男人行礼。?

    “陛下怎么来了。”他仰头看向庆帝,双瞳剪水,温温柔柔地明知故问。?

    “你的第一次雨露期,不论是为父还是为夫,朕都该来看一看。”?

    好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为父,为夫,普天之下大抵也只有这人能这样大言不惭地将这两个身份同时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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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帝的视线在低眉顺眼的李承泽身上扫视了一番,又把人拎起来,奖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脸颊。?

    “范闲还算本分,没敢碰你。”?

    李承泽心头一紧,想着范闲进宫的事到底是瞒不过庆帝,赶忙说几句话来卖乖。?

    “三殿下是个有孝心的,自然不会动陛下之物。”?

    听到他自觉地把自己归为一件物品,庆帝龙心大悦,面上还要斥他几句无需妄自菲薄。李承泽垂下眸子,按着教引嬷嬷的教导过的规矩为庆帝解下朝服。庆帝已是不惑之年,乾元信香也不似年轻人那般横冲直撞,可到底是当了几十年的帝王,李承泽手指打颤,只觉得被压迫的恐惧感从每一寸骨头里渗出来,让他的双腿止不住地发软。?

    庆帝心慈,扶了他一把,却也没有把人顺势扔到床上,而是带他来到外厅,把人放到了黄木梨的坐榻上。他乖乖跪坐,诚惶诚恐,不知庆帝在作何打算。?

    “承泽幼时,曾与朕说过,喜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