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头子与女学生

眉问她。见她点头承认，又似笑非笑道：“那就来一段《浣纱记》吧。”

    沈清迟疑地坐到床边，手指被nV人捏在掌心来回把玩。她开口唱道：“忆昔持纱溪边洗，正遇春初霁，芳心不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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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情自古多戏文。范蠡和西施以溪纱定情，为国事分离数年，重逢后泛舟归隐太湖，离了尘凡浊世，终日与沙鸥清溪相伴。

    孙云天痴迷而怜惜地捧起她的脸颊，轻叹：“我要是范蠡，一定不会把西施送到吴王夫差身边。既然是心上人，又怎么舍得让她以身涉险？阿翊，你说是不是？”

    分明是仲夏的早晨，惶惶的日光打在身上，丝丝缕缕g连成锁链，让她毛骨悚然。

    孙云天开始怀疑她了吗？是啊，她和电影院发生的刺杀怎么能脱开关系。只要孙云天有心去查，就会发现她们的同学关系、行动前所做的准备，甚至还和重庆有联系。蒋云、李飞、老王，何月，还有云城……他们最后成功逃出去了吗？现在又在哪里？

    但这些话她只能哑在心底，不敢问孙云天。

    子弹是擦着肋骨飞过的，没伤及心脏，孙云天在屋子里养了几天伤，就能行动自如了。

    黑sE汽车耐心地等在公寓门口。她破天荒换了身西式打扮，白衬衫搭背带西K，领口扎小领结，一派雌雄莫辨不谙世事的学生模样。

    沈清不知道孙云天要带她去哪儿，对方不说，她也就不问。她是那悬崖边走钢索的人，只要脚下的钢索一天不被剪断，就得千钧一发地继续朝前走，直到漫长终局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