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23日这天来的,都是些“普通人”。 与传统模式下“排排坐分几个议题轮流发言”的论坛不同,最后一天,“圆桌论坛”变成了主要形式。 前面的大家围坐一个圆圈,挨个分享自己小时候的故事,讲自己父辈怎么到台湾来,又如何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千辛万苦返大陆探亲。 每个人的故事,都能拿出来拍一部饱含辛酸泪的电影。 唐绵坐在外围的第二排,拿着录音笔和电脑,想要记录下这一切。 “各位长官,各位朋友,大家早安!我姓何,叫台生,来自左营建业新村。我想——在座的,不止我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将桌立式话筒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拉,沪音浓厚。 他穿着中式唐装,头发已经花白。 会场之中有两三个人举起手,也有人高声喊“我叫旅台,今年六十啦!”,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将话筒又压低了些,像是朋友聊天般回了一句——嘿嘿,我是‘民国三十九年’,生在基隆。 而后,视线环顾会场一圈,继续说道。 “今天我的老父亲也想来,很可惜,他的身T情况已经不允许他从纽约飞回台北……我们相聚在这里非常的不容易,除了感谢‘新闻局’、主办单位以及所有赞助企业的全力支持外,也谢谢大家从四面八方赶回台湾、回到台北——我注意到在场有很多年轻朋友,我刚同旁边的冯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