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篇番外】其一：夜迢迢，魂魄消。

刀尖“咔”地一声给酒瓮开封，又给他和自己徐徐满上，“有件事，从前我没法回答你，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了。”

    “是什么？”

    她咧嘴一笑：“我的先生，我的哥哥……”

    “竟然真的有一双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她一饮而尽，“直到切断他喉咙那一刻，我才看得那么清楚。”

    “不说那些血淋淋的事。”执烟管的人忙敲了敲烟管，“我一直想问你的，其实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她信手拿起梳妆台边的方巾，蘸着冰冷的水，一寸寸擦g自己的手指。

    执烟管的人垂下眼睫，颤抖的烛火将那睫毛的影投S得很远，冲淡了他脸上YAn俗妆容给人带来的轻佻浮夸之意。他的声音有些断续，有些飘忽，随着窗外的飞雪阵阵，一齐落在地上，不留一丝痕迹：

    “你……徐婴，你有没有，对他……”

    “噗！哈哈哈哈……”

    徐婴笑得直不起腰，又将方巾团成团掷进火盆，这下火盆终于彻底地熄灭了，也吹出一口苟延残喘的灰尘。

    “关你什么事，小、玉、儿？”徐婴走到他身边，那冰冷到几近僵y的手指，毫无感情地抬起他的下巴，眼前那张秀气的脸仍然满是盈盈的笑意。“既然出来卖了，就不要期待别人把你当做人。而且，你期待我？”

    她又不可遏制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