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五：房外的你(4)

买不了。

    後来，大学附近找到了儿子。说来可笑，不是靠他朋友，而是他误开的手机导航告诉了他们。

    她在住处楼下悄悄地等着他，带着特地买给他的衣服。她眼眶发红的看见儿子一瘸一拐缓缓走来，他走得很慢、很慢，有如脚下陷入了泥沼，身上的衬衫很脏，还沾血，脸上带着瘀青，嘴角结痂，眼皮浮肿。

    他是被人欺负了？

    沈母正要出声，沈君游却先看见了她。两人对视的瞬间，沈君游脸sE只是苍白，顾不上自己腿上的伤突地拔腿就跑，他仓皇地跑上楼，而沈母追上了跛着脚的他。

    「君游——你听我说——我、我只是——」

    似乎角sE对换了，当初是儿子在与她呼喊，而如今换成了她。两人拉拉扯扯，沈母不敢太大力的拽住儿子满是瘀青的手腕，想让他停下，但他用力的甩开她的手。

    「放手，我跟你没什麽话好说了。」

    「君游、你、你听妈解释！我和你爸已经——」

    他眼里转着泪瞪着她，病白的脸上只剩憎恨、痛苦、无助，还有悲伤，除此，什麽都没有了。

    「妈，你能不能……」他掉下泪，却又笑了。「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荡然无存。

    在她面前，他关上了门，任她敲打呼喊，终究将她阻隔在外。

    沈母颓废地倚着门跌坐在地，抱着那袋衣服，满脸是泪，双眼空洞的看着眼前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