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茶杯,抿了口茶,随即转移话题:“地冥,你何时回来的?”

    “两个月前罢,回来忙了一阵。”地冥眯着眼看黄浦江对岸的东方明珠,依稀记得五年前他也是这样万念俱灰地凝视着河面,可惜今日是个大阴天,没有波光粼粼,只有因城市污染逐渐浑浊的江水滔滔,所以也无法继续或持续悼念。他翘起唇角,捻起一枚栗子糕,道:“我和倚情天分手了。”

    “就那个肌rou男?”疏楼龙宿轻蔑地挑眉,显然他无法欣赏倚情天的健身风格,“你早该分了,他干瘪得和猴儿似的。”

    谈无欲并不赞同,他觉得倚情天各方面条件不差,长得也有点异域风情,当属“万里挑一”、“错过这村没这店”的类型,道:“你现在是单身?”

    “怎会。”地冥双颊绯红,低头浅笑,竟现出些状若少女的娇羞,“我和天哥哥又没离婚——他减肥成功,我们复合了。”

    疏楼龙宿手中的玻璃杯率先摔落在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迸裂成无数细小碎片,飞溅在和平饭馆的各个角落;无数枚玻璃碎片反射出无数个谈无欲几要翻到后脑勺的白眼,应和着地冥声线颤抖的尖叫——“我不许你们说天哥哥是猪!”

    挹天癒用钥匙拧开家门,屋内流淌着一片漆黑,静谧得只听得到他自己略微起伏的呼吸与急促的心跳。电视机在客厅开着,调成静音,闪烁着吊诡的白光。和凤翥侧躺在沙发上,蹙着细眉,双眸紧闭,眼镜被他放在茶几上,似乎是睡着了。

    他动作轻柔地走到他身边,替他垫好枕头,又慢慢地从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