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不贱。

你怎么我一招手就跟狗似的跪我我这儿了？你爸妈知道你这么贱吗，啊？”

    项往抬头看着他，英俊的一张脸比以前成熟了也更内敛了，眼底猩红，看不出来是憋的还是气的。

    “你能不能……能不能……”他能不能了好几遍，才费劲地说，“能不能别提他们了……”

    “那哪行啊，大少爷？”贺方旭卡着他的下巴，让他背朝着沙发仰倒，“对了，你见过谁家养狗，给狗起名叫‘大少爷’的么？”

    项往闭上了眼。

    “看你这反应是见过？你说巧不巧，我也见过。”他玩味地又重复了一句，“大少爷。”

    等他玩够了、说够了，才放开项往，面无表情地靠在沙发背上，拿着手机翻看。

    项往问他：“……我们……你想到什么时候？”

    贺方旭看着手机，随意问了一句：“什么？”

    项往说：“就是什么时候结束。”

    房间里沉默了一瞬，气压也明显地降低了。

    贺方旭放下手机，拍了拍自己的腿：“来。”

    他说过来的时候表情是很平和的，语气也异常温柔，他看上去像一个正在和项往热恋中的恋人。

    项往又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但那一步甚至没有重新落回地面，他又惊醒似的，收了回来，走过去坐在贺方旭面前的地上，将脸贴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