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两地人不寐。
“另外……我们在审查时发现了一点异常,完全没有佐证事实,但事关重大,不敢欺瞒。” “属下绝对没有离间您与顾上校的意图,只是……您看,顾上校的背景资料,是否过于g净了一些?” “属下是说,岭南与岭北,仅一山之隔,距离如此之近。不提近二十年相互攻伐,往远了看,那时南北之间的商贸、联姻、留学、军政交流都是十分频繁的。因此,就算除掉年轻一辈,大多数老一辈岭南人,或多或少都与岭北有所牵扯。这在审核的这么多份档案里,算是正常现象。” “可只有顾上校,及其父母、祖父母,背景都gg净净,与岭北毫无牵扯。就说顾上校的母亲一族,代代从商,生意兴隆,怎么可能放着岭南偌大的市场不动。但这些,却在资料里毫无踪迹。就像……是被人为抹除了。” “属下不敢怀疑顾上校的忠心,只是,太过g净清白,就显得刻意,更像是在……有意隐藏什么。” “这些仅仅是个人臆测,但顾上校身份特殊,常伴将军身侧。事关您的安危,请您勿怪属下僭越冒犯。” …… 谢铮眉间褶皱丛生,心里像是揣了块儿惴惴的石头,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地瘀塞着,将百般思绪酿成苦艾般的怪异苦感,渗透进五脏六腑。 理智告诉他,仅凭几分无端的揣测,不该无缘无故地对她横加猜忌,这对她不公平,对他们的感情也是损耗。可谢铮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浅淡到近乎透明,可却如鬼魅飘荡般难以摆脱。就像是生锈斑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