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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他还活着。如果他死了,很遗憾策天凤没有教过他如何去爱一个死人。

    肢体交叠在一起,汗水在背后冷却。上官鸿信用手指卷起他一缕长发,问道:“老师,你的真名是什么?”

    他的真名是什么。

    默苍离不假思索,说:“策天凤。”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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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我再问一次,”上官鸿信贴过来,附在默苍离耳边问,“你的真名是什么?”

    默苍离犹豫一会儿,也随之放低声音,他的身份不存在,故而没有说谎的理由。上官鸿信从他呼出的气流里读出微不可闻的几个字眼。

    好,他记下了。免得总在回忆一个虚假的名字。

    “我会告诉霓裳。”上官鸿信说,“老师,你不会介意吧。”

    默苍离说可以。他本就欠霓裳一个真实。

    晚上他们一起去看了霓裳,默苍离对她说出自己的真名。琉璃串晃了晃,示意她知道了。

    名字对默苍离来说变换如一日三餐那样频繁,他能用的名字很多。而他的真名反而用的很少,倘若上官鸿信不问,他都快记不起。他要他的名字做什么,找忘今焉施一个咒语,还是请神蛊温皇下一个蛊。

    通常情况下他会为自己考虑所有退路,但这一次,他没有预设任何一种道路。没有人会在临死前看见不相干的幻觉。既然他看见了上官鸿信,无退路也未必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