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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孤鸣将钥匙圈套在食指上,一边摇着一边冲上官鸿信摇摇手,先一步去启动汽车。

    “有事?”

    “不打算留你喝茶,”神蛊温皇脱了白大褂,穿上件宽松的外套,“你不是受我欢迎的客人。”

    “看来这段日子并没有让你增加些自知之明。”他嘲讽道。

    上官鸿信哼一声,不打算回答。

    2

    “伤养好了,之后呢?”神蛊温皇将杯里残水泼到窗外花台,里面密密麻麻生长薄荷,几乎不留空隙,“像当年一样优柔寡断?”

    “若说你没在霓裳公主墓前发过誓,我不信。”

    由不得他不信。上官鸿信早已不发誓。心里如此想,上官鸿信仍是面不改色:“什么誓?”

    是将策天凤挫骨扬灰的誓言,还是要跟他永远在一起的誓言?

    一个人能发两个相矛盾的誓言吗?

    神蛊温皇不再理他,从抽屉里拿出几盒药扔给他,随后走向门口,送客的意向很明显。上官鸿信从善如流地走出去,神蛊温皇即刻掏出钥匙锁门。锁芯转动的一霎他似是被提醒了什么,忽然发起提问。

    “那是戒指吗?”

    也亏神蛊温皇能忍耐那么久,他的出其不意确实让上官鸿信握住满把尖刺,痛感钻心。神蛊温皇潇洒洒扬长而去,让上官鸿信一个人在原地慢慢溃烂。

    戒指,带着那枚戒指点江山的手指,悬在颈项上的两枚戒碰撞;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