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偷听。

    他开心地叫道：「菱儿jiejie。」

    小姑娘终於破涕为笑，迈出屋门儿，叫了一声儿：「如意。」

    小太监又说：「菱儿jiejie，我就说咱这位洋大人和那些挖人眼睛的二毛子不一样吧，只要你真心求一求，大人一定会怜香惜玉的。」

    小姑娘擦一擦眼泪，如释重负地点着头。

    他俩站在门儿外，又一齐向我鞠躬：「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我冲他们笑一笑。

    小姑娘去轿子里取包裹。

    我叫住那个小太监。

    他欢快地跨进屋门儿：「奴才见过洋大人。」

    我问：「你叫如意？」

    他说：「是。」

    我问：「吉祥如意的如意？」

    他说：「是玉如意的如意。」

    我又问：「啊，是谁给你取的名字？」

    他又说：「是老佛爷取的。奴才小名儿叫虎子，进g0ng见了老佛爷，老佛爷说，人要是虎头虎脑儿的，做事儿不利索，李总管就请老佛爷赐个名字。当时，老佛爷手里正拿着一柄玉如意，於是就赐了我这个名字。」

    我告诉他：「如意，以後你和菱儿可以叫我先生，欧格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