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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品尝那一双双被虚无点亮的眼睛暗淡下去的味道,只觉得这才是一直达到正在死去的世界才有的境界。 就是这样——挖倒支撑他们的思想与傲气,拧松思维与欲求赖以为继的机关,把他们所谓的坚持、所谓的仁义、所谓的道德辱没——啊,多么精致又野性的生机啊。 他看得眼睛发亮,似乎觉得这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好剧。 当最后一个人挣扎着逃跑却倒下时,一切又回归了寂静。 月泉淮慢慢起身,负手而立,带着上位者的威重审视众人。 他墨玉束发,银簪插其间,本是玉面桃眸,可那眉宇间是nongnong的、散不开的一笔煞气。他一副少年模样,但独属于少年的青涩与局促早已从他身上褪去,现在所剩下的,只有由杀戮一点点堆积而成的残酷与威压。 他腰间没有佩剑。 但他站在那儿,似乎就成了剑。 尺长如月,剑尖琢纹,危险孤冷。 "还有人要质疑老夫吗?"半晌,月泉淮的声音幽幽响起,似诅咒,似梦魇,令人毛骨悚然。他说这话的时候,尾音有那么一点上扬,似乎带着点玩味,可往深了一品,又觉得寒彻骨髓,犹如平静的河流下埋藏着的森然剑冢、凛冽冰刃。 一片默然。片刻之后,众人接连下跪,齐声道:"宗主千秋鼎盛,万载长青——!" 此次威慑虽足,却定然是难以揪出所有异心之人。因此当发现有人偷偷出宗报信之时,岑伤并未加以阻拦,而是派人偷偷尾随。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