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路人N待/be/殴打/丹恒是景元舅娘/中秋贺文】垂垂
这不是什么人待的地方,她想,现在丹恒终于走了,他早该走的。 火还在烧,灼烧得她眼睛有些疼,不由得揉了揉。景元没说话,安静得像一棵柳树,甚至于连啜泣声也没有了,像是要融进空气里,当一个影子。 “该吃饭了。”舅娘如此说。 再转头,景元眼眶还红着,脸上的泪已是擦干净了。 “好。”他轻声答应道。 景元在家只待了三天。父母倒是不舍,但他执意要走,也没什么办法。舅舅这几年有些疯疯傻傻的,也不太认得人,景元每日去看他的时候,他只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他止不住地想丹恒。他还是觉得恍惚,四年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无可奈何。 走的时候他提了个布包,没带什么多余的东西,倒是一身轻。 舅娘告诉他丹恒没有坟,自然也没有祭奠的去处。问他要不要去河边走走,他只摇了摇头。 2 “不必去了。”他侧头说。 他只在路口回头望了望,河边应当早就没了东西,连同那些柳树都给烧了个一干二净,哪里还有剩下的影子。但他老觉得那里应该是有一棵树的,恍惚间看见柳树垂垂的枝条在空气里晃动,还刚刚发了芽,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他愈发沉默,到看不见房屋为止,没再说一句话。 景元,享年95岁,终身未娶,因而遗物交于学生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