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垂帘
哀叹也随之渐渐低下去。 良久之後漱玉才从屏风绕出,代薛太后向众位娘子致意,着大家各自回去,江皇后一人在便已妥当。容宁遂同其余嫔御朝卧榻方向微微屈膝,方静静退了出去,至殿前梁淑妃和容宁对了下眼神,就径自乘了步辇离开。侧首示意傅充仪等随意散去,容宁却是命人撤去自个儿的步辇,带着惠然徐徐而行。日光落到红墙绿瓦上,可容宁依然无端觉着身上发寒,大抵是因听见了老g0ng人悄悄议论的那句话。 「太后是糊涂了,烨哥儿不是早就故去了吗?」 赵维桢同薛太后的关系并不如表面融洽,惠然是这样与容宁说的,毕竟赵维桢并非太后亲子,不过是嗣位後按礼法尊先帝皇后为太后罢了。至於其生母庄淑太后早在先帝崩逝不久,就突发疾病过世,g0ng中秘闻有言庄淑太后之Si实与薛太后相关。赵维桢是否视之为捕风捉影姑且不论,但薛太后亲子理王赵烨在赵维桢亲政那年,偏是药石无医离奇病逝,便令人不得不将二者联系起来,揣测其中仇怨了。 何况赵维桢志在社稷,却被薛太后压制十年之久,心中大抵时有怨忿,不过最紧要的还是政见不和。当年执政的薛太后依赖先帝旧臣,压下了朝中新党对於变法的主张,而赵维桢亲政改元後,又开始慢慢倚重这批变法派大臣,政局显然与从前大相径庭了。秋sE深处枯叶打着旋儿地落入容宁掌心,平静下的波涛暗涌,她暗自一叹,放手任其缓缓委泥,「惠然,当年变法之辩,你可知容家持何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