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回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您总这么自苦,奴婢瞧着也难受。” 谢知真何尝不明白难得糊涂的道理。 可当局者迷,她心里堵着一口气,实在压不下去。 却说谢知方白日里被俗事缠身,应酬不断。 他满心苦闷,也有意借酒消愁,便来者不拒,今日往知府大人家赴宴,明日往旧时袍泽处喝酒,到得第三日,和几位金陵赫赫有名的才子墨客约在画舫之上赏月。 都是青年才俊,为人并不迂腐,谈话也风趣,谢知方便坐在一隅,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往腹中不住灌酒。 红纱笼罩的船儿自对面驶过,丝竹之声顺着夜sE传来,有一才子意动,提议道:“对面似乎是天香楼的花船,不若我们请姑娘们过来唱几支曲儿?” 在座之人应和者众,谢知方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我不过一介武夫,听不懂文绉绉的词儿,你们且听你们的,找个地方放我下去。” 他是今日主客,才子们如何肯放人,忙不迭打消对花酌酒的念头,好言劝说,殷勤挽留。 到得月上中天,有一艘小船追上来,几位风流倜傥的公子踩渡板过来,笑道:“晚生们往致远书院邀魏先生同行,那群学生们太热情,拉着魏先生问个不停,因此耽搁了些时辰,累诸位久等,罪过罪过。” 中间那位公子穿着浅蓝sE的细布衣裳,虽不及其余几人矜贵优雅,一足亦有些跛,却神态从容,眼神清正。 他越众而出